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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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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震驚,就這麽看著唐夢頭也不回地往船艙內走。

走到了船艙門口,唐夢終於是回過頭來了,冷冷道:“不想睡覺,就一晚上都在外頭待著,別來打擾我。”說罷便大步踏入船艙,根本不再理睬淩司夜。

然而,當她踏入船艙內沒多久之時,便被身後追來的人狠狠拉入了懷中,還未開口,頸脖上便傳來了一陣疼痛。

淩司夜就這麽死死地咬著她,雙臂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裏,那力道足以讓唐夢明白他的怒意,還有,慌張。

“疼,放開。”唐夢終於開口了,剛剛才醒來,一出船艙就見他獨自一人坐在船頭了。

淩司夜不放,攬在她腰上的手反倒是加重了力道。

“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吧?”唐夢問到,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只記起自己昏迷前那九尾蛇已經死了。

淩司夜這下才放開了她,唇流連在她臉頰旁,淡淡道:“你才是我真正中的毒,你若再不醒,我遲早毒發身亡。”

“我才剛醒呢,就給我灌這花言巧語……”唐夢笑了,想推開他緊緊攬在腰上的大手,只是,雙手反倒被他縛了去,他的唇就這麽覆了上來,不吻,只是輕輕撕咬著,似乎是懲罰。

“疼……”唐夢掙紮地別過頭,蹙眉說到。

淩司夜仿佛全然沒有聽到一般,不言不語,力道卻是大得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揉碎了。

“頭疼,我睡了多久了……”唐夢眉頭蹙得更緊了,剛剛才醒,只知道自己做什麽很長很長的夢,似夢又非夢。

淩司夜這下子終於是放開了她,俊朗的側臉貼著她額頭,試探著溫度,高燒確是已經退了,依舊是不說話,將她攔腰抱起便往垂簾內走去。

唐夢無奈,揉著他的脖頸,而心下卻是驟然一驚,她觸碰到了傷疤,他脖頸上兩道明顯的傷疤!

淩司夜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竹塌上,看了她良久,才開了口,道:“餓嗎?”

這下子是唐夢不語了,聽都沒認真聽,心思全在他脖頸上傷疤上,緊蹙著眉頭,將他的腦袋攏了過來,終於是看得清楚了!

是巨大牙痕,顯然是那九尾蛇!

“想吃什麽,我去做。”淩司夜淡淡說著,不著痕跡地推開她。

唐夢卻是狠狠打開了他的手,低垂著眼,眉頭鎖得越發的緊了,不由分說便伸手解開他的衣帶。

淩司夜無奈,攔住她的手的,道:“還真不知道羞。”

唐夢可什麽都不管,依舊是狠狠打開了他的手,急急解開了他的衣裳,她方才見他這麽坐在船頭,本以為應該傷得不重的,只是,他脖頸上的那兩個傷疤卻是讓她慌了。

果然,淩司夜那精煉的背部皆是傷,有好幾次尚未結疤,都是咬痕,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不想吃飯?我給你倒水去。”淩司夜淡淡說著,穿起衣裳來。

唐夢搖了搖頭,卻終於是忍不住,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

“那我陪你再睡一會兒?”淩司夜眸中盡是寵溺,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淚。

“早知道我就陪你去了,真不該嘴刁,吃什麽野味。”唐夢終於開口了,滿滿的哭腔。

淩司夜輕輕地替她揉著太陽穴,問到:“哪裏還不舒服嗎?你睡了好幾日了,等著我都沒耐心了。”

“背上的傷還疼嗎?我在哪裏?我替你上藥。”唐夢問到,根本就沒回答他的問題。

淩司夜將她擁入懷裏,輕輕撫拍著她的手,道:“還真有那麽點擔心你會一走了之。”

“還好是九尾蛇,毒經上有記載,萬一遇到了其他毒獸,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唐夢說到,兩人依舊都是各說各的,不回答對方的問題。

“多休息幾日我們再走,這回那麽大膽,不怕那蛇了?”淩司夜淡淡說到。

“怕。”唐夢終於是回答了,伸手緊緊圈住他,現在可以害怕了吧,怎麽會不害怕呢?

淩司夜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怕,卻還不逃,那侍衛首領可是將一切都說了的。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有你,有唐影,還有我自己,還有很多很多人。”唐夢終於是提起了這個夢來。

她記得並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這應該不單單是場夢!

367師父&緣分

367師父&緣分

悶了好幾日,今夜雷聲隆隆,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場大雨即將降臨了。

這是一座廢棄的廟宇,一人多高的荒草被狂風吹著左右不定,屋頂的茅草亦是紛飛而下。

神殿的大門虛掩著,透出了昏暗的光來,應該是有路人借宿於此了。

風持續地吹著,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便開始接連地落了下來,越來越大,不過須臾便是雨簾重重了。

黑暗裏,只見一道冷光從雨簾裏閃出,落在了大殿虛掩地的門前。

一身紅衣勁裝,蒼白的臉,血紅的眸,不是別人,正是羲風!

咿呀一聲,門便被推開了,大殿裏,癱倒的神像下昏迷不醒著的正是羲雨,而顧朝雲就坐在一旁,閉眼休憩,臉上蒙著面紗。

“找到那臭丫頭了嗎?”顧朝雲並沒有睜開雙眸,卻是知道來者何人。

“沒有。”羲風淡淡答到,在羲雨身旁坐了下來。

“沒想到竟有這樣的驅魔師存在。”一個低沈的聲音傳來,隨即從淩亂的垂簾後走出了三個老者,正是血族的三大長老。

“若非本宮大意,豈能讓她輕易傷了?”顧朝雲冷冷說到,終於睜開了雙眸。

“太後娘娘,你這私人恩怨似乎不適合把羲雨帶過去。”羲風看向了顧朝雲,眸中隱著不悅之色。

“是那丫頭非得跟我前去的,她都那麽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是本宮教唆得了的?”顧朝雲冷冷問到,已經習慣了羲風這樣突然的質問。

“看樣子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教養不當了。”羲風笑了笑,同這太後較量,他向來懂得把握一個度的。

“你也被太擔心,這丫頭估計也快醒了,傷得也不重,就是受了驚嚇,呵呵,也難得有人能這麽嚇著她的。”幻長老上前來,笑著說到,算是緩解寫尷尬場面了。身後兩個長老皆是不語,心下冷笑。

“不知道太後娘娘這私事何時能了,或者,我同幾個長老可以先行到空山。”羲風問到,可沒想這麽快轉移話題。

“救了我夫婿,殺了天幀帝。”顧朝雲冷冷說到。

“那我等就先行一步,不多耽擱太後您的好事了。”羲風說到,臉上還是有該有的恭敬的。

“如果,本宮命令你殺了天幀帝呢?”顧朝雲可是不會給羲風客氣。

“太後娘娘,還未尋到血魔之前,亦未尋到任何魔者之前就同人族起沖突,這似乎並不妥當,再說今日那驅魔師什麽來頭還未知曉,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幻長老開了口,顯然也不想插足顧朝雲的私事。

“是呀,太後娘娘,屬下鬥膽,還請太後娘娘先回空山,以謀血族、魔道光覆之大事,至於人族,待我血族興,還有什麽仇是報不了的呢?”另一個長老隨即附和,這話顯然是說得急了。

羲風冷冷掃了他一眼,便是負手朝門外走了出去,這事還是得幻長老同太後商議。

門外的雨仍舊嘩啦啦地下個不停,也不知曉現在是什麽時曾了。

羲風獨自一人站在屋檐下,任由風吹著,負手而立,沈著雙眸,眉頭微微蹙著,回想著前夜救下羲雨的那一幕。

他亦是註意到了那一把雕刻著奇異圖騰的匕首,救下了羲雨他並沒有走,仍舊在一旁躲了許久。

那白衣女子名喚漣俏,這年紀輕輕的,修為倒是不低。

今日去了一趟城北的城隍廟,卻沒有尋到她,難不成是出門了,亦或者她同天幀帝說笑的呢?

身後,顧朝雲尖銳的厲聲傳來,羲風卻沒有多理睬,幻長老總是比他有辦法堵地這老女人一句話都反駁不了的。

目前的形勢看來,人族還是不能輕易冒犯,那皇帝可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必定在追查吸血魔鬼之事了吧!

不由得伸出了修長的手,任由雨水打落在手心上,不知為何,那白衣女子的幹凈的笑突然控制不住浮現在他腦海裏,唇畔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淺笑,他喜歡那樣幹凈的笑。

或許,可以同顧朝雲再多等幾日,再去趟城北城隍廟的……

不僅是羲風尋不到漣俏,就連天幀帝差李公公去守了一日,都沒有見人漣俏的人影。

離開西界之後,她接了兩場大的法事,都還沒得閑回城隍廟去呢!

本是今夜要趕回城隍廟的,只是途遇大雨,就這麽被困在紫閣外了。

方圓百裏就這麽一個屋檐勉強能擋去一點風雨,而她早已一身濕透了,此時正整理著隨身攜帶的一些道符和法器。

大部分濕透了,不得不狠心丟掉,鋝起垂落下來的發絲,抹去一臉的水跡,這雨再這麽下下去,這屋檐怕是也庇護不了她多久了。

蹙了蹙清秀的眉頭,再一次轉身,重重地敲門,她已經敲了三回了,都沒人來開門,這院子裏明明還有燈火的!

紫閣的大名她當然知道,亦是聽過這紫閣已經成了天幀帝的別院了,一直都認為紫閣同大街上擺攤算命的假道士沒兩樣,不過是規模大了點罷了,亦是從來不屑親自來瞧一瞧的,無奈今日就給困在這裏了。

“有人嗎?救命啊!”

“快來人啊,救命啊!”

……

不在喊開門了,只喊救命。

然而,喊了良久,仍舊是沒有人應答。

漣俏遲疑了須臾,終於是狠下決心了,翻墻就翻墻吧,雖然翻紫閣的墻罪同翻皇宮的墻,但是她真的不舍得僅存的幾張道符也廢掉,這道符可是得來不易的!

然而,躍上紫閣的高墻之時,卻是冷不防驚叫出聲,根本就沒想到這墻上竟然是倒插了密密麻麻的琉璃碎片,刺得她雙腳皆是傷,一個不小心就這麽硬生生從高墻上重重跌落了下來。

究竟是什麽人這麽缺德!?

“誰想出這麽缺德的法子來的!”低低怒罵一聲,就這麽癱坐在地上,手裏還是護著懷裏僅存的幾張道符。

驟然,身子一直,警覺了,猛地擡起頭來,卻見一個老者不知何時已經舉著傘提著燈籠,站在她面前了。

“小姑娘,你好好的幹嘛做賊呢?”太虛道長一臉惺忪,打著哈欠問到。

漣俏沒有回答,護著道符的手卻是突然松了,楞楞地盯著太虛看。

太虛蹙眉,微微俯下來,這才認真打量了漣俏一眼,道:“你是個驅魔師?”

漣俏連忙點頭,拼命地點頭。

然而,太虛道長卻是無奈搖了搖頭,道:“小小年紀,還是女娃娃,什麽不好學,非要學人家坑蒙拐騙呢?這世上哪裏什麽魔什麽鬼?”

漣俏卻是搖頭,拼命地搖頭,沒有說話。

“你是個啞巴?”太虛道長又打了個呵欠,似乎很累,三更半夜的,本是起來上茅廁的,若不是剛巧被他撞見了,怕是這小姑娘早就死在侍衛的亂箭之下了,這侍衛可是蕭老布下的。

漣俏再次搖頭,卻是取出了隨時攜帶的那把匕首來,古老的青銅上,古老的圖騰,一眼便可以認得出來的。

見了這青銅匕首,太虛道長顯然一楞,只是隨即確有恢覆了那副迷糊惺忪模樣,道:“小丫頭,趕緊走吧,這兒可不是避雨的地方。”說罷轉身便要走。

只是漣俏卻終於是開了口,道:“師父,你不認得俏俏,也得認得這把匕首吧?”

太虛道長沒有回頭,腳步卻是較快了。

“師父,你要敢不認我,去就把你當年坑蒙拐騙的每一樁事都抖出來!”漣俏突然大喊。

“噓!”太虛道長急急回頭,示意她小聲。

漣俏這下子樂了,卻是更大聲,道:“師父,你說過的,若是有緣再遇到,你就一輩子當我的師父!還有,你得教……”

漣俏的話還未說完,嘴巴早就被捂地結結實實的了。

“臭丫頭,長這麽大了,性子還一點都沒變!”太虛道長不悅地說到。

漣俏睜地大眼睛,仰望他,眨巴眨巴著雙眸,眸中盡是得意的笑意。

“我可警告你,小聲點,我好不容易才尋了這麽個好地方,你可別砸了我的形象!”太虛道長認真交待到。

漣俏連忙點頭,太虛道長又是不放心,再次交待,“還有,要多少銀兩你盡管開口,馬上就走,愛去哪就去哪,離帝都遠點。”

漣俏想都沒想,再次連連點頭答應。

“你可說話算話!”太虛道長似乎同他現在的主子一樣,騙人太多,也不輕易相信別人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確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或者,不可以輕易相信漣俏這丫頭。

手一放開,漣俏身影一閃,便是飛身躍上紫閣二樓,從那敞開的窗戶跳入,根本不理睬太虛在身後吹胡子瞪眼睛。

當太虛道長追上來之時,漣俏早就圍著他那煉丹火爐轉了,清秀的眉頭越籠越緊,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臭丫頭,說話不算話!”太虛道長怒聲罵到,卻不忘關上窗戶。

“師父,我可沒有說話,哪裏算是說話不算話?”漣俏挑眉問到,很是鎮定。

“你到底走不走?”太虛道長似乎沒打算多糾纏下去。

“師父,你快十年沒見徒兒了吧,我都長這麽大了,你還嫌棄我小,會礙你事呀?”漣俏問到,她可是師父一手帶大的,自小就教她好些法術,自然,教更多的卻是坑蒙拐騙之術,比如算命,比如測字,再比如賣丹藥。八歲那年師父就走了,留她一人在狄胡自生自滅,幸好她談錢,偷偷藏了一大筆錢,否則早就餓死街頭了。

“你認錯人了,誰是你師父?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太虛道長認真說到,根本就不認這徒兒。

“我在西郊遇到了吸血魔鬼了,他們似乎還真害怕這匕首。”漣俏亦是認真說到,當年師父走時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就是這匕首了,只交待她若是真的在草原上遇到吸血魔鬼,就用這匕首保命。

“你走不走?”太虛道長卻是看都不看那匕首一眼,沈下了雙眸。

“不走,你煉制這丹藥作甚,這氣息若是一般人長期聞了,都會中毒而亡,何況是服用丹藥!”漣俏亦是沈了眼,厲聲問到。

然而,還不待太虛道長開口,敲門聲卻傳來了,敲得甚急!

兩人皆是一楞,相視一眼,太虛道長狠狠瞪眼,漣俏卻是無所畏懼地回了他一眼,卻也是很配合地躲到垂簾後去了。

“來啦來啦,大半夜的敲什麽敲?”太虛道長依舊是那副剛睡醒的樣子,懶懶說著,朝門邊走了去。

門一打開,進來的卻是蕭老和定如師太。

“你倆做什麽呢?三更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啊!?”太虛道長懶懶問到,身子無力地依靠在門上。

“方才是怎麽回事,何人擅闖紫閣了?”蕭老蹙眉問到,方才那聲驚叫他可是聽到了,如今在帝都就紫閣和無淚地宮兩處是安全的地方,在太子殿下和淩妃娘娘回來之前,他可不允許任何一處出事,尤其是紫閣。

“就是個想避雨的小丫頭,早轟走了。”太虛道長說著看向了定如師太,問到:“你怎麽也起了,今夜睡得倒是不像豬。”

定如師太早已習慣了太虛道長這幅不正經模樣,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將手中密函交給了他。

“這是什麽?”太虛道長不解地問到。

“剛剛送到的密函,主子有話問你呢!”定如師太說到。

“有什麽話好問我的,問你不也一樣,女人就是麻煩,還是等著太子殿下趁早回來,在他手下辦事定比在唐夢那丫頭手下來得好。”太虛道長邊嘀咕著,邊打開了那密函,只是,臉色卻是驟變。

“你自己回函,還有明日皇上還會來,順道給把把脈,主子可是要明確的日子。”定如師太說著轉身就走,顯然睡意正濃。

蕭老卻是狐疑地打量了這大殿一眼,道:“你可別藏人,再怎麽說也是清凈之地,藏著女人不好,裝出來的道長也該有點樣子,小心破了你這一身道骨仙風的氣質。”說罷亦是轉身就走,顯然是知道太虛這殿內有人,卻是想歪了。

“哈哈哈………”

門一關上,漣俏的笑聲便傳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師父,你何時成了花道士了?”漣俏說著從簾後走了出來,方才的一切她可都聽得清楚,這事情似乎很有趣。

太虛道長卻是沒有理睬她,看著手中的密函,一臉的糾結。

唐夢這丫頭果然不簡單,居然要他把配制丹藥的方子寫一份給她,還要解釋這方子怎麽來得。

“怎麽了?你的老板出了什麽難題了?”漣俏走了過來,瞄了那密函一眼,卻是一驚,終於是知曉了太虛道長這煉丹爐裏煉制的是什麽丹藥了。

“師父,你還真下得了手啊,這未免打過冒險了吧!”漣俏驚詫地問到,那密函裏要求把天幀帝具體的死亡時間寫明,顯然這丹藥是索命丹!可以完全按照需求配制,控制死亡的時間!

只是,據她所知,當年師父可沒有成功過的。

“都十年了,為師有那麽笨嗎?”太虛道長不滿地說到。

“嘿嘿,承認是我師父啦!”俏俏瞇眼笑到,一下子又轉移了話題。

太虛道長卻依舊是蹙著眉頭,思索著如何回答唐夢,她這麽問,自然是懷疑他了,當初還真就不應該擅自篡改了藥方,真真是小看這主子了。

思索了良久,終於是擡起了頭來,老眸裏掠過一絲精光,滿是陰謀地看向了漣俏。

“先談好價格,再把真相都告訴我,否則您老休想把事情推我身上。”漣俏一本正經地說到。

“方才還口口聲聲叫師父叫得那麽親,怎麽轉眼就要銀子了?”太虛道長不滿地問到。

“這都是師父您老教的嘛!”漣俏笑著說到。

太虛道長無奈,只得要事情的經過詳細地都給告訴了漣俏,而漣俏聽得一驚一乍地,突然很想見識見識紫閣的幕後老板,她本以為沒有女人會比她還會賺錢存錢的,卻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唐夢在!

“師父,要不咱別騙她了,就直說這藥方就是你研制出來的,省得被她識破了到時候又解釋不清楚,這越是聰明的女人疑心越重。”漣俏勸說到。

“先這麽著,就說是你家傳秘方,當年你拜師學藝教時沒銀子教學費,就送了這藥方。”太虛道長說到。

“萬一她要是懷疑了,你可休想再把我推出去!”漣俏認真說到。

“若是說了這秘方是我研制出來的,唐夢更是要懷疑!”這話是太虛在心裏說的,當初唐夢找到他的時候就單單是把他當作個假道士,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罷了。

師徒二人就這麽討論著這紫閣的主子,包括她的其他產業,白宮,紅樓,綠坊等,包括她的身份,唐府的七少爺,天幀帝的禦前侍衛,東宮的淩妃,刺殺太子殿下的欽犯!

而唐夢此時正同淩司夜坐在船頭,不安分的雙腳踢起一陣陣水花。

“就是這麽個奇怪的夢,好像過了好幾輩子,不過就見過你一次,在唐府,摔碎了一個盆白素花。”唐夢依靠在淩司夜肩上,終於將完了她那長長的夢。

船只往前行,明顯感覺到河道的開闊,已經隱隱可以看見隱藏著樹林之後的那一片平湖了。

“白素花?”淩司夜蹙眉,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花的名字。

“春蘭的一種,我白素這個名字的名字就是取自這個花名的。”唐夢解釋到。

“等回東宮了,就把院子裏所有的花都換了。”淩司夜若有所思地說到。

“還想回東宮啊?”唐夢問到,還真不知道這家夥長遠的計劃是什麽。

“當然是要回去的,帝都是個寶地,就出於這片大陸中央。”淩司夜淡淡說到。

“嗯,那就回去。”唐夢明白了過來,或許,他們回去的時候,那裏就已經不再是天朝所有了吧。

“如果,沒有你那日的多管閑事,我還真就會錯過你了。”淩司夜說到,顯然,如果唐夢方才那夢境是她嗎沒有穿越所發生的歷史,那麽這段千年歷史裏,他早死於唐影手中,這片大陸早就成了魔剎帝國了。

唐夢想了想,輕輕撫著淩司夜的臉,認真地看他良久,看得淩司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麽?”蹙眉問到,還真真被她看得有些難為情。

“這就叫做緣分,躲也躲不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那日你先走一步,或許我慢走一步,我們就遇不上了。”唐夢微微鎖著眉頭,認真說到。

淩司夜笑了,大手覆她的手,只是笑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如果那真的是歷史,我所知道的魔剎帝國後五百年的歷史便都不存在了,而我在現在發生的一切也都會有所改變。”唐夢說到。

淩司夜卻是驟然大驚,想起了她在龍脈裏玩過的那個魔術!

如果她在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有所改變,那麽為何她還能拿到那把金步搖,這是不是說明,將來她還是會回現代,還是會步入龍脈尋寶的呢?!

“想什麽呢?”唐夢顯然把那事情給忘了。

“沒什麽,既然都改變了,那麽你的歷史就由本太子來撰寫了!”淩司夜說著冷不防傾身,將唐夢欺在身下。

“寧洛不單單是白狄世子那麽簡單了。”唐夢仍舊是認真地看著淩司夜。

“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他對白狄的王位沒有任何的覬覦,這麽多年,這麽苦心的安排,卻只為尋我回去。”淩司夜說到。

“難不成你就是他們的主子?”唐夢笑了。

淩司夜沒有回答,他也不確定,但是他是魔道的一員這似乎可以完全的確定了。

唐夢亦是沒說話,側過身去,緩緩閉上雙眸,這一場夢裏,還有她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的地方,在最早的時候,那些記憶碎片,似乎是在龍脈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那麽長的夢,那麽長的歷史,失蹤同自己同魔道都脫不了幹系,她卻偏偏還不知道自己竟是誰!

淩司夜卻看向了前方,月光下,前方的湖面泛起了一層層的波光,前面是一個大湖,那湖畔就是孤城了吧!

……

368秘密&抵達

368秘密&抵達

山林小道上,一匹駿馬疾馳著。

馬上一男一女,男子帶著一頂銀白假面,卻是難掩深邃的五官輪廓,身材很是高大,將那嬌小的女子完全擁在懷裏,炯炯有神的雙眸直視前方,謹慎而小心。

在曲折的山路上這般疾馳,一不留神便很有可能馬失前蹄了。

縱使顛簸,女子卻是睡得很深,小臉上盡是疲憊,已經奔波了好幾日了,都不見一處人家可以留宿的。

本打算得好好的,借著唐夢的名義能尋到一大批人伺候,誰知道淩司夜和唐夢留在山這邊的人卻是盡數被天幀帝的人馬給收了。

玉邪終究是不放心,還是想親自將林若雪送到西界。

終於,馬蹄聲漸落,前方山腳下出現了一座村落了。

懷裏的人似乎醒了,在他胸口上磨蹭著,雙臂很是自然地伸出揉住了他的脖頸。

“醒了?”玉邪低頭,笑著問到。

“到了?”林若雪雙眸惺忪不已,懶懶問到。

“山腳下有村落,咱休息幾日再走。”玉邪說到。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來伸了伸懶腰,道:“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我找我爹爹去。”

“這裏離帝都也不遠了,不差一兩日。”玉邪解釋到。

“就是嘛,也不差這一兩日,這村子我知道的,專門留宿路人的,過了這村子就能進帝都了。”林若雪說著,朝山腳下看了去,如果她沒記錯,淑妃陵也在附近了吧。

“你都送了好幾封密函了,你爹爹一封都未回,怕是忙著調兵遣將了,天幀帝這回的動靜這麽大,又要瞞著,這幾大將軍定然是要忙得不可開交的。”玉邪說到,一路上他特意留意了一下,還真就在沒有發現什麽軍隊的痕跡了,真是揣測不出天幀帝此次調兵究竟是何目的,這軍隊都藏哪裏去了!

“我爹爹再忙都回給我回信的,除非他不在西陲一帶!”林若雪若有所思,爹爹鎮守西陲,總是在西疆一線從未離開過的,天幀帝亦是不會輕易讓他離開,看來這一次天朝的動靜確實是大了。

“定是離開西陲了,幸好沒有把你送到西陲去,咱從西北一路走來,也好長一段時日了,若是調軍也該差不多了。”玉邪猜測到。

“你可同孤城聯系上了?”林若雪突然問到。

“還沒有,等這唐夢給消息呢。”玉邪說到,如今他倆算是完全偏向唐夢這邊了,只有確定唐夢和淩司夜到孤城,他才有辦法把這調軍之事報過去。

“不談他們了,說說你自己吧,如今天幀帝同淩司夜關系未定,得了那冊封印章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林若雪嘆息到,本還想著依靠了淩司夜,便可得天幀帝信任,穩坐了狄胡之王的位置,到時候兵權在握,天幀帝後悔也莫及了,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真傻,天幀帝即便同太子殿下決裂,又如何會公開此事,這冊封印章依舊有效。”玉邪笑著說到。

林若雪卻是白了他一眼,道:“你可別忘記了,如今天下人皆以後太子殿下仍舊失蹤,生死未蔔,若是你拿出這冊封印章來,天幀帝還不反咬你一口說你殺了太子!”

“那就要看誰動作快了!”玉邪冷冷一笑,眸中掠過一絲精光。

“怎麽說?”林若雪不解地問到。

“下山吧,在天黑之前讓你吃上一頓熱食!”玉邪笑著說到,並不打算多解釋。

林若雪睨了他一眼,也不多追問,相信他自有主意,道:“下馬吧,想多走走,老是窩在馬上,肚子也難受。”

玉邪一蹙眉,隨即翻身下馬,將林若雪抱了下來,卻猶猶豫豫地,似乎想做什麽又不敢。

“幹嘛呢?還不走?”林若雪說著牽著他的手便要走。

玉邪抿了抿嘴,一手牽著馬兒,一手牽著林若雪,眼睛卻忍不住朝她小腹瞄了過去。

林若雪大大咧咧地,哪裏發現到他的緊張,朝山下望去,正尋找著淑妃陵的方向。

玉邪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是放開了韁繩,大手小心翼翼朝林若雪那已經有些明顯的小腹輕輕覆了過去。

孩子,他的孩子,其實這一路上他還真就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呢!

林若雪倒是沒有在意什麽,小手自然而然覆在他大手上,註意力依舊在山下。

玉邪卻是緊張著,手都有些僵了。

兩人就這麽走著,緩緩朝山腳下而去,偶爾聊一聊唐夢和淩司夜,偶爾又說起了唐影。

到了這留宿村其實就是進入了帝都的範圍之內了。

他們並不知道,天朝四方大軍,其實皆是朝這帝都而來的,雖然今夜的帝都依舊是一派繁華和平。

東宮已經許久不見燈火了,這幾日卻是如先前一樣,每每到掌燈時分,便是一宮燦爛的燈火。

雲容回來了,即便是獨守著空空蕩蕩的宮殿,亦是每日都固執地要親自點燃每一盞燈火,等待著有朝一日主人能歸來。

天幀帝允許雲容和哭笑二人離開淑妃陵卻是將他們軟禁在了宮裏,這一舉一動皆是有人監視,逃不了,亦是同外界聯系不了。

緊閉的朱紅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似乎是把守的侍衛同什麽人爭吵了起來。

“呵呵,今日倒是有點人聲了!”

“去看看不?”

“懶得管,能進來的自然進得來,咱還是安分點,少給容王殿下填麻煩。”

說話的正是哭笑二人,此時正在院子裏把酒閑聊,雖是軟禁,日子還是得照過的,他倆有的是大發時間的辦法。

然而,門外的爭吵聲音卻是越來越大。

“還是看看去吧,免得吵著雲容姐。”苦哭說到。

而就在這時,爭吵聲卻驟然停了,隨即大門咿呀一聲開了。

走進了的是無情,一身合身的宮裝,眉目淩厲,而把守的侍衛們皆沒了平日裏的氣焰,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再多吭聲。

跟在無情走進來的是一個老嬤嬤,手裏提著食盒,小心翼翼地走著。

哭笑二人連忙上前來,皆是不解,從未見過這老嬤嬤呀!這麽晚了來做什麽?

“容王殿下,這是?”苦哭問到。

“恰巧被我遇上的,來找雲姨的。”無情說著便徑自朝大殿走去。

雲容就在大殿裏瞇眼小憩,自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只是不想理會罷了。

“雲姨,這麽大的聲音都吵不著你?”無情笑著說到,已經到雲容面前了。

雲容這才睜開雙眸來,心下微微一驚,這孩子的輕功更進了一層了,看樣子義父是全心在教他了。

“怎麽又過來了,不是說了少到這裏來的嗎?”雲容淡淡說到。

“皇上又去紫閣了,李公公也去了,我就趁著這空閑偷溜過來,要不是太久不來,皇上那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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